那既然不合适，就当亲生女儿养着。反正不亏待了她。

“是，都听三娘的。”蒋员外也没意见。

“那便带回去吧。只当亲生养，不必太过供着，叫人放了心就好了。”三娘这话，自然说的是那刘婆婆了。

黄娘子会意，牵着小孩子的手。

临走，那小孩子回头，对着三娘呐呐的：“姨姨，我走了。”

“去吧，日后自有见的机会。”三娘笑着摆摆手。

于是，蒋员外两口子将孩子带走，那刘婆婆不放心，自然也跟去了。

“三娘很照顾这夫妻两个？”薛冲问。

“人的一生短暂，我见过太多太多的人了。可蒋员外和黄娘子，是芸芸众生中叫我印象深刻的人。真善，真情，真心。”三娘像是陷入回忆，许久后笑了笑：“我记得很多很多年前，我也见过这样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凑在一起的，确实少见。”

多是真心遇见了欺骗。真善遇见了伪善。真情遇见了践踏……

“三娘的一生……那么长，而我只是凡人……”薛冲手死死攥着，这话说的实在……突兀，可他也没憋住。

“方才那小姑娘跟前，跟着一个婆婆。是过去收养她的那个妇人。你是看不见的，是吗？”

薛冲看见的鬼魂都是三娘叫他看见的。

薛冲于是点头。

“你有一日，也要成为那样的存在。可是有什么关系？你与我如今就不是一样的存在，现在跟那时候，有什么区别？小将军放心。等有那一日，小将军是要投胎做个富贵人，那我就帮你送去一个富贵人家做小少爷。或者小将军不想做人了，我就帮小将军一直留在人间如何？”

“三娘说话算数么？”其实薛冲更想问，这是承诺吗？

“算，想那冥府鬼君，十殿阎王还不至于不给我这点面子。只要小将军你想呀，就可以一直在我这里。”三娘笑盈盈的：“但是现在呀，小将军要帮我捡槐花啦。再不收拾，就干了。”

薛冲所有的话都被堵回去。

他起身：“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