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你会那样,总得有个理由吧。”
司樾回视着她,从纱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见了两分殷切。
她眸色渐深,没有回应这份殷切,反而问:“莫非,你是在质疑神王和众神?”
纱羊蓦地睁大了眼,声音瞬间拔高,“怎会!你开什么玩笑!”
她一下子从枕头上飞了起来,“好,你说得对,总不可能是那么多神仙都搞错了!哼,你有今日也是报应,好好反省罢你!我要离你远一点!”
司樾不恼,哈哈大笑了起来。
屋内最终归于沉寂,纱羊也累了,伏在恒子箫的枕边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恒子箫似乎睡得不安稳,眼睑之下的眼睛频繁地动作着,陷入了极为真实的梦境。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手比他的要再大上一点,在看四周布景,恒子箫反应过来——又是那个梦。
刚到裴玉门的那一年,他做过两次长大以后的梦,这些年不再做了,可他却对梦里的一花一草印象深刻,时隔十年竟还记得一清二楚。
上一次的梦境中,他便是坐在这个房里,随后被人叫出去和宁楟枫斗法,宁楟枫还说他囚禁了他的妻子——想来也真是无厘头。
不知道这次又会发生些什么。
恒子箫起身下床,刚一动作,心脏倏地一颤,一股尖锐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冷汗涔涔,随即四肢发冷,恍惚坠入了寒窟。
两只修长的手苍白冰凉,恒子箫摸了摸自己的指尖,心中愈发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