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若有所思地颔首,“原来还有这么一桩美谈。”
“这事不知真假,但何家村的确三百年不曾受灾了。”工人道,“许多人都想去祭拜那棵槐树,可何家村的人不肯,听说要拜树必须交钱,一次就得五两银子。他们靠这个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呢。”
“说到这事,眼下不就有水灾了么。”旁人问恒子箫,“那何家村又来了不少拜树的人吧,他们又要发财了。”
“这我倒不清楚。我昨晚才到的那儿。”
恒子箫吃完了饭,又和工友们打听了一番四周的新闻,下午又是淋着暴雨埋头抗沙袋。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回去的路上也懒得再穿雨具,就这么顶着大雨走回了何家村。
出城数里,恒子箫远远地望见了何家村村口那棵槐树。
他捏了捏发酸的肩,长舒一口气,这一天下来又急又忙,也不轻松。
他尚且如此,那些凡人只怕是更累。
好在此时雨停了,看样子今晚应当不会起汛……
恒子箫脚步一顿,蓦地抬头望天。
雨停了?
他出城门时还是倾盆大雨,这雨是何时停的?
他又想起早上,早上出村时还是细雨绵绵,出村后不到两刻钟雨便突然大了起来。
那时他还没有细想,如今想来,昨天到达何家村时也是无雨。
这四周仿佛是被人下了一层结界,把大雨隔绝在外,就如师父的停云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