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吃饭做饭后,纱羊忽然有些迷茫,总觉得一天的时间变得十分漫长。
“在下面的时候盼着你成仙,你也争气,每隔几年就晋升一点,可到了天上,天天都是一样的日子,”纱羊目光微移,“虽然培育仙草仙花,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也有成就感,但种得多了也就那样……总觉得没有在下面那么有盼头了。”
她叹了口气,总结道,“不过天界嘛,本该清心寡欲的,是我自己定力不够,太过浮躁。”
她又问恒子箫,“你呢,来天界之前你不是去了混沌界么,那里怎么样?我还没有去过混沌呢,跟我讲讲吧?”
多年不见,纱羊丝毫未变,还是一样的活力四射,叽叽喳喳。
见她不再伤怀了,恒子箫便放了心。
他想了想,从师父带自己男扮女装去鸠山戏耍狄虎那里讲起。
……
给纱羊批了文书后,文昭司君继续赶路,前去谒见啻骊。
“老祖。”他拱手行礼,神座之上,啻骊问他:“那个小魔头如何了?”
“十分本分。”文昭答道。
啻骊挑眉,“哦?”
“这二十年来,他未曾离岗半步,就连怨言都没有过半句。”
啻骊讶然,“一步之外就是混沌,他竟如此耐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