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初扶着妹妹从妖怪背上跳下来,路过司樾时,他顿了顿,踟蹰地仰头望向她。
“我…”他抿了抿唇,片刻,只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司樾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她没有说话,只是抽回手时,少年身上的伤已尽数愈合,变得光洁如初。
沉闷的痛感骤然消失,旬初一愣,怔怔地待在原地。
司樾已转身往恒子箫那边去了。
“师父,您早就知道鬼牛的残兵逃到了这里?”恒子箫问。
“溪边时我不是说了么,这里是鬼牛的老巢。”司樾道,“不止这一处,附近还不知藏了几窝。”
恒子箫道,“那弟子再去别的地方打探。”
司樾哈哈一笑,“不急,我们把事情都做了,还要手下做什么。我回去睡一觉,你在村子里逛逛,看谁家有什么要帮忙的。等这些小羊平复过来,我再从宫里搬救兵,你我也好继续赶路。”
“这里已是鬼牛的老巢,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他以为他们此行只是为了视察兵灾的。
“艰难处海了去了,”司樾道,“出来时你也看见了,宫里忙得连我都不送,他们都是忙人,就我俩清闲。你就受累,陪我当一回先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