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尘封了数千年的旧事,因为恒子箫而一一打开,有些事,连媿娋自己都差点忘却了。
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媿娋恍然间发现:原来,她真的已经活了很长的岁数,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
“多谢您。”恒子箫冲她低头致意,“晚辈受益匪浅。”
在听了这漫长的故事之后,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总有追不上师父的挫败。
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仅仅是功力,也是经历。
他自以为曾经沧海,可和师父相比,实在是一张寡淡的白纸。
师父自然是无所谓他有没有在修真大会上获胜的。
那一场比赛、那一两次胜负对师父来说,只是场孩子间的过家家,输了没什么大不了,赢了也不值夸耀。
即便是所谓的飞升,在师父眼里,或许也只不过是婴儿蹒跚学步而已。
他还有得要学。
“好了,你在我这儿待得也够久了。”媿娋抬手,殷红的指甲扬起,她开口,道,“赤枫,要看就进来看,偷偷摸摸的,叫人笑话。”
恒子箫一顿,紧接着便见院外走来一红衣白褾的男童。
这男童长得极其标致,一对圆眼如琥珀般晶莹剔透,脸上还有一醒目的印记,形状如同枫叶。
他生得好看,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好。
“娋姑姑,”男童盯着恒子箫,低声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