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没有反应得过来应当立刻击毙凶徒。

等他们缓和过来知道举枪瞄准狙击,伴随着一阵空间扭动,行凶者早已逃之夭夭。

回到公寓后,路德木然地来到浴室。

没有脱掉衣服就这么来到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液体顺着发丝流淌下。

直到浑身被凉水浸透,寒气入骨,瑟瑟发抖,路德都没有半点反应。

凌行终究看不下去,取来毛毯将路德包裹住从后搂入怀中。

枕靠肩侧,凌行虽然不明白,明明帮助对方实现了心愿,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

“其实我也该死。”

冷淡的话语,木然的语调。

就像是心死的枯木,一旦生命体认识到自己的毫无必要性,那么很快就会否认掉自己的存在合理性。

路德正是在经历这一痛苦的裂变过程。

“如果你都该死的话,恐怕世界上够资格活下去的家伙就没有多少了。”

收紧臂膀,企图将自身的温度传达给对方,企图将对方凉透的心重又酝热。

“路德,你很好,听我说,也许在你看来你微不足道、问题毛病众多,但对我而言,你相当重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母亲,就只有你对我能够无私付出,切切实实为我着想了。”

“倒也不必为了安慰我编造出这么一通谎话。”

埋首在怀中人肩窝,再不压抑内心澎湃的情感,品嗅着对方的气息,凌行无奈却又无限真诚道:“是真的,路德,赫尔菲,即便你不记得了,即便这个个体的你完全不记得曾对我的付出、教导与关照……但我记得,我永远记得我的老师,赫尔菲·伦纳德。”

“听上去是一段感人至深的师生故事。”裂开唇角,偏头贴靠着身后人,“所以,最终的结局是学生爱上老师了?还是说这个老师并没有什么为人师表的德行,刻意引诱学生踏上了这条不伦的歧途?”

沉默,听到这样的话语,凌行相当受伤。

他其实无所谓这是种怎样的情感,左右他都是不想离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