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醴坐在傅蓉微的左手边,视线往下一扫,问道:“姨母的手如何伤了?”
傅蓉微轻描淡写道:“一时不查,磕磕碰碰难免的。”
她到里面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低头看着手上潦草的包扎,有孩子在跟前,且一眼就关注到了。傅蓉微琢磨着那孩子眼里的关切,拆掉了那层并不怎么好看的包扎,认真给伤口涂了一层药膏,皮外伤早已不碍事,于是用手帕一缠即刻,看着顺眼多了。
傅蓉微带着两个孩子到后院的马厩。
萧醴指着那匹白马,道:“它与姜先生那匹宝驹长得真像。”
傅蓉微浅浅一笑:“是像。”
乍一看,还挺难分辨的,那日雨夜她就认错了,不过她这匹马的性子可温和多了,不如姜煦那匹野性。
傅蓉微道:“等皇上骑术更精进一些,这匹白马送你如何?”
萧醴十分惊喜,却还是小心问了句:“姨母可舍得?”
傅蓉微点了一下头:“有什么舍不得的。”她停顿了一下,又道:“皇上有心仪之物,直接开口便可,不必问人舍不舍得。”
萧醴道:“可先生有教,君子不夺人所爱。”
傅蓉微道:“此话也不尽然,我且问皇上,若是有人手里攥着你的江山,称其为自己所爱,皇上夺还是不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