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希望又十分渺茫。
五年前,他们或许有十足的底气,能以少敌多,将不擅长雪战的镇北军困死在山里,只需要天公作美一场暴雪。
现在不行了。
姜煦所率的部下不知从何时转变了作战的风格,与他的父亲姜长缨大不相同。他冲进了北狄的草原上,像一阵疾风掠过,压弯了原野上的茂草,他甚至要比这些北狄土生土长的悍匪们更有抢掠的欲望,一刀刀的割下去毫不手软。
娜日泰公主正出神。
琥珀又问:“柳叔叔找到了吗?”
娜日泰公主摇头,恨铁不成钢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琥珀见娘亲发怒,噤了声不敢说话。不料,娜日泰公主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口气软和了下来:“罢了,他也只是一介读书人,苛责他做什么呢。打仗打得到处都是尸体,夜里来不及收敛的都喂了狼,随缘找吧。他们中原人讲究落叶归根,等将来我若能成大事,为他在家乡立一座衣冠冢。”
琥珀道:“那还会有新的叔叔陪我一起玩吗?”
娜日泰公主微微一笑,说:“自然会有。”
桌上的灯烛一晃,一支箭刺透了营帐,深深地扎传了桌面。
营外短暂的起了一阵骚乱。
娜日泰公主冷静地捡起了箭,拆下了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