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往他耳边凑近:“你可以继续骗我,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恶狠狠咬牙切齿的模样也比平时生动。
姜煦关上窗户,屋里静下来,他说实话:“商道上常常有劫道的沙匪,为了钱,什么杀人越货的买卖都干,道上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他们逮到了肥羊,出身优渥,家中拿得出银钱,便定下赎金和接人的地方,家里人带上钱,找到挂黑红幡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买卖便成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老板娘说是指路也没错。
自古匪患难除,更何况现在刚好又赶上大梁朝内乱,南北割据。
傅蓉微:“商道上的沙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
姜煦道:“沙匪们有分寸,不会主动招惹镇北军,但既然巧合碰上了,不管一管说不过去。”
傅蓉微:“所以果然是家黑店,老板娘刚试探我们是何意?她是不是也想对我们下手?”
姜煦道:“肉都送到嘴边了,有钱不挣那是傻子,咱俩看起来就像富得流油的肥羊。”
傅蓉微不能赞同他的形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
姜煦能看穿她心中所想,道:“黑店老板娘阅人无数,她的眼睛可毒辣着呢,不见得比你差。”
傅蓉微道:“好吧,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们被绑了,谁来送赎金?”
姜煦理所应当的回答:“我爹啊。”
傅蓉微闻言沉默了。
自从姜煦带着小皇帝回到华京,将权势独揽在手,姜长缨便带着他的镇北军退守在居庸关,不曾回过京。
姜煦要料理新朝的烂摊子,暂时顾不上关外的防守,姜长缨身为一军主帅,调整了布防,不曾有半分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