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绥的嘴角也蜿蜒着一缕刺眼的殷红。

他抹去嘴角的血,把自己摔在病床上,任由手背的肿胀越来越大。

为什么该死的人没有死?

为什么程安宁的世界里都是自己?

护士小姐姐到时间进来换药,被一地的鲜血和离绥肿胀的手背吓了一跳。

她迅速召唤医生,待医生确认无碍后,又开始在离绥的另一只手上熟练地扎上输液针。

临走前,她特意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别再弄掉针头了,否则就只能像小朋友一样给你扎在脚腕上了。”

离绥机械式点头。

护士小姐姐走后,病房中静悄悄的。

他的视线顺着挂杆落在慢慢减少的药袋上,观察药液中升起的小气泡,脑袋里思绪乱飞,不可控的想,为何如今发生的一切与前世截然不同。

前世的他因为间接害了程安宁被程家囚禁在地下室,每天像沙包一般的被程度程序两兄弟殴打发泄。

并且也是在他们口中得知程安宁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但重生归来,程安宁刚被送进天师府就醒了,和前世发生的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想起程安宁刚才在程家对他说的话,又让人把自己送进医院的迷惑行为。

离绥认命般的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他漆黑的眼瞳染上几分坚定。

不论如何他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任人随意摆布。

他会走向自己该有的道路,让那些嫉妒他的人只能满怀不甘地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