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也不全是蝇营狗苟之人。
“……都以为在越祁安辅佐下南朝国富民丰,安居乐业,可其实暗流涌动,处处都是危险。”他话锋又一转,语气意味不明。
谢迟顾一怔,当即反驳:“陛下年事已高,太孙资质尚浅,此乃叛臣贼子的大好时机,若等陛下归天便是为时已晚,提前拉帮结派安插势力……越祁安不过一人分身乏术,哪里能管王爷们如何?”
听他这话,稍许,盛南秋冷静下来,沉吟。
现如今五王爷倒了,八王爷更加谨慎隐忍,外加那个沈司鹭看着也不像什么善茬,最近明德帝的身子骨也不好,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是为了沈素强撑着,只怕早就归西。
“只怕……陛下身边也有很多不忠心的人啊。”他缓缓吐气。
谢迟顾不置可否。
所以,这次只要沈素在外死了,那么……盛南秋蓦地一惊,细思极恐。
他能想到的,明德帝难道想不到吗?
“既然如此为何还同意太孙跟来?难道京城会有变故?可我们都不在,陛下一个趁手的人都没有,怎么应对?”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谢迟顾则淡定的表示:“不是有我们谢家军吗?有谢老将军在,京城无人可破。”
盛南秋:……
这人跟武将一样一个榆木脑袋,他都懒得嘲讽他了。
外敌可挡,那若是内敌呢?
只怕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