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兄妹久别重逢,我今日很有耐心,你可以慢慢想。”
陆玉书又憋着嘴委委屈屈地用眼神央求了半晌,见毫无作用,只得屈服:“好吧,我说……但是,但是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一听人家都在点自己了,邱静岁适时开口:“正好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陆司怀伸出手拉住了邱静岁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并神情严肃地同陆玉书道:“既然你今日肯自己来,想必知道她是谁,我在便是她在,你说吧。”
这话说的,邱静岁很想说,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一步,之后你再转述给我不也是一样的吗?但是她又有点明白陆司怀这样做,都是为了让她适应新的身份角色和新的家人,也是向她昭示,既然要做夫妻,就应该坦诚相待,不应有所隐瞒。
从他直白地同她讲国泰公主被送去宫外寄养的真相时,就在身体力行这样的想法了。
邱静岁一向认为,别人的善意、偏爱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是需要等量偿还的债,她不喜欢背负这种债务,但她跟陆司怀之间的关系,即将迎来一次大的改变,不能逃避的成为关系紧密的两个人,她对这种亲密的关系非常陌生,但陆司怀也是一样的。
既然他都可以调整一贯的行为处事,为即将到来的变化做准备,那心理上理应更加成熟的邱静岁当然也不能落于人后,至少,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要一体行事。
看见邱静岁在陆司怀说完后真的没有坚持离开,陆玉书气呼呼地瞪了邱静岁一眼,还是屈服了。
“其实我知道的真的很少,就这么一点,还是后来父亲和我透露的。”陆玉书说着,露出害怕的神色来,“父亲说,公冶大人私底下告诉他,天象有变,土旺缺金的女子将逢大难,必须瞒天过海,方能保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