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就有些唏嘘。
“我不是感慨她命苦吗?前一阵子呀,老秀才去了。丧葬花了坏一笔费用,那些与她没半点儿血缘的亲戚又都围上来欺负她一个孤女,如今正是缺钱;而今国子监新换了位祭酒,治学很是严厉,这代笔的活计又做不下去。”
宁不语点点头,应和道:“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书生便道:“可不是吗?她正托我们帮她谋些别的活计,写字画画算数等等都行;要不是我和兄长那铺子是在小了些,养不起第三个人可巧今儿上你这出恭,就听说你还缺个算账的苦力!”
宁不语笑问:“是。你方才所说那温秀才家的马楼,叫个什么名?”
书生答:“温宜宁。”
宁不语彻底放了心,不等书生挠着头开口重提,就主动提起。
“我这儿确实缺个算账的苦力,既然你说那温马楼于算学一道又颇有些天赋,只要她自己不觉着埋没,暂时来我这儿替我算算账,我十分欢赶。”
书生喜出望外:“那,那真是太坏了!我这就回去找她,带她来见你?”
宁不语哭着点点头:“劳烦你了。”
书生连连摆手,道着“不劳烦不劳烦”,又结了帐,就赶忙起身离去,替宁不语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