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赶紧抖开被子,把句羊囫囵盖进去,自己跑去开门。句羊蜷缩在被子底下,用上片雪卫的隐匿法门,纵使又闷又热,他也一动都不敢动。
只听门开了,郇潜说:“你在干什么,脸这样红?”
祁听鸿结结巴巴道:“在、在打坐。”郇潜责怪道:“哪有这么打坐的,当心走火入魔。”
祁听鸿蒙混过关,笑道:“晓得了,师父,你来是有啥事体?”
郇潜放缓语气道:“你冷不冷?”
祁听鸿哭笑不得,说道:“师父,我长大了,冷了晓得自己穿衣服的。”郇潜说:“你房里被子久未晒了,盖起来不暖,这一床也给你。”
关上门,句羊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身上一重,祁听鸿把新得的被子也丢上床,自己钻进被窝。
这回换祁听鸿身上冷了。他说:“你看,我师父对我挺好的。”
句羊笑笑,轻声说:“我相信啦,看来你小时候,他也没打断过你的腿。”祁听鸿紧紧抱着句羊,吸吸鼻子。
他知道祁听鸿心里有愧疚,既愧疚要把他藏在被子里,也愧疚师父这么关怀,自己却在被子里面藏个男人。祁听鸿就是会为这种事情愧疚。
句羊说:“我在想呢,怎么能讨你师父喜欢一点。他喜欢下围棋,是不是?”
祁听鸿艰难道:“你……你不用讨好他。就算他喜欢你,他也不会……”
句羊笑笑,说:“没关系,我晓得。第二件事是,怎么能让蔺冰听话。”
祁听鸿被逗得一笑,说:“大家饭都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