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汉道:“你若姓祁的话,有人叫我捎句话。”
祁听鸿道:“是谁?”那闲汉道:“是个姓句的。他叫我说:他在内府库围墙后面留了东西给你。”
祁听鸿听见这个姓就害怕。即便他知道不是句羊骗他,这些事不能怪在句羊头上,他心里还是深深有疙瘩,至少是没准备好和句羊见面。 如果见了面和句羊吵架,他自己恐怕还是要后悔。
祁听鸿对那闲汉道:“劳你告诉他,我不去。”
那闲汉看了一眼街角,道:“他已经走了。”祁听鸿随着望过去,路口寥寥站着几个人,果然看不见某片黑色衣角。闲汉又道:“他还说,他晓得你不要见他。所以他自己不会去,只求你去瞧一瞧。”
祁听鸿心想:“真周到。”他回住处的路刚好经过内府库,但他仍旧心存疑虑,唯恐又是计谋。到内府库围墙底下,一手按着剑,放轻脚步,慢慢绕过去。
绕到半路,他听见围墙后传来急促的呼吸,不觉心里一惊,想:“句羊不是不来么!这个是谁?”
但听了一会,这呼吸比较粗浊,不像会内功的人,也不像年轻的人。祁听鸿再细细听去,别的人声是没有了。
他仍旧不太放心,把隙月剑拔出一半,随时能够出招,才从墙边伸头看了一眼。只见有个老头被黑布蒙了双眼,嘴里堵一颗麻核,双手反剪,绑在树干上。
这老头看着比华神医年纪还大,绑久了恐怕要出事。祁听鸿也顾不得什么礼物了,赶紧上去,把他解开。好在老头精神尚好,自己把麻核从嘴里挖出来,呸呸地吐了几口吐沫,连声道谢。
祁听鸿忙问:“老人家,你没事罢,怎么给绑在这里?”
那老头愤懑道:“我哪里懂!好好在路上走,突然眼前一黑,就给人绑在这了。”又说:“不晓得怎么谢你才好。小兄弟,你要银子不要?”
祁听鸿推拒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心领了,银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