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羊垂下眼睛,说道:“多谢。”
三就黎叹了口气,走过来号脉。句羊道:“我内力用不了,这是……”
话说到半截,三就黎气得笑了,说:“问你那狗皇帝去,问我作甚?”
句羊自知失言,闭上嘴。三就黎又说:“你是经脉受损,歇一个月就好了。但你现今是人质,有甚么要动内力的地方?”
句羊不响。三就黎露齿一笑,道:“你身上这药暂时解了,但是余毒未清,下个月若没我帮忙,仍旧要发作的。学乖一点,知道吧。”
句羊还是不答,心里在想:“就算要逃,其实也没有地方可去。”
房里两人各怀心思,门突然开了。祁听鸿冷着脸,眼底挂着两道青黑,走进房间。
句羊腕枕上的手一抖,叫道:“祁友声!”
祁听鸿转开眼神,就和没看到他一样。句羊改口道:“祁听鸿。”
祁听鸿依然当听不见,只招呼道:“黎前辈。”
三就黎拍拍句羊的手,笑道:“神剑来做啥?”
祁听鸿道:“来把剑拿回去。”
那夜他的隙月剑掉在床底了。祁听鸿蹲下去捡,面孔近在咫尺。句羊轻声又叫:“祁听鸿……”
祁听鸿一直垂着眼睛,看都不看他,把剑拿到手上。
三就黎责怪道:“怎么不早点来?”
祁听鸿只道:“黎前辈,我走啦!”果然匆匆走掉。但句羊冰雪聪明,听到三就黎这么责怪,反而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