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淡淡一笑,道:
“父亲,你这话说得我好伤心。明明是你从小教育我,要继承楚家,必须心狠手辣,喜怒不形于色。越是不喜欢的人,越要对他恭敬有礼,暗地筹谋,绝对不能让别人看穿我的真实想法。我一直听从父亲的教导,戴着面具做人,现在颇有成效,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怨我了?”
“你——!畜生!”
“恐怕父亲并不是因为我的伪装生气,而是因为我对别人可以一直忍耐、伪装下去,唯独对你露出真实的一面。这份真实,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让你如鲠在喉,又不得不咽,所以你才生气,我说的对吗?”
“……”楚瑜沉默不语。
“如果你能给母亲安宁,不再见她,不再打扰她的生活,我会继续配合你演戏,扮演好楚家少主的角色。外人看来仍旧父慈子孝,一切都不曾改变。”
“不行!她是我妻子,我一生所爱,怎么可能不见!”
“呵。”楚云逸讥笑:“一生所爱?母亲是你一生所爱,那你那些情人是什么?”
“什么情人,你胡说什么!”楚瑜的怒喝,声音透着心虚。
楚云逸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缓缓道:“沧澜城伴月山庄、星耀城一品居、海威堡睿兰阁、参宿城欣园、溧阳城望君府,这几个地方,父亲听着还耳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