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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斯温慌极了,肉眼可见的凶戾呈现在他的面上,只有一个又一个深夜将头靠在周棠的身体上,他才会感觉自己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谢德斯温这五年来老是梦见周棠死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被捅死,如今连最后的奢望都不见了,他差点就要发疯。

好在好在因为这个赌场,他不愿放过一点机会,这让他再一次找到了周棠。

五年期间,盖洛德曾无数次说服x先生,换个人喜欢,放手吧。

但是谢德斯温怎么敢放手,那些每到夜里就会情不自禁从脑海中跑出来的漂亮人影,狡猾的冷漠的,多疑的活波的

全都是周棠,这个他从记事起就在等待的人。

这个人对他而言如辛辣的美酒,如甘甜的琼液,周棠成了他苦痛和快乐的所有来源。

关于周棠的一切就像是玫瑰花刺狠狠扎进心脏,戳得他的心疼的千疮百孔。

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周棠缓缓闭上眼睛,漆黑睫羽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眉目见可见一丝疲惫,他像是重新获得水源的旱鱼,终于将手递给对方。

“你是来把我带回家的吗?”周棠站起来问,指了指那天被刺穿的心脏,小心试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后胸口会有点疼,请你把我抱起来可以吗。”

听到这话谢德斯温瞳孔猛然一缩,修长手指抬起来虚虚摸了摸青年的脸蛋,然后用极其颤抖的嗓音问:“棠棠你说哪里疼?心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