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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

老御史面带疑惑。

谢酒道,“什么都不做,只当不知道曹志诚发现了你们的关系,该如何还是如何。”

“什么都不做?”老御史明显不放心。

谢酒耐心解释,“小时候我贪吃了上火的东西,脚上长了个火疖子,谢家阿娘见不得我疼,用偏方将那火疖子及时压制了下去。

可没几日,又冒出了新的来,比先前的更大,也更疼,甚至还让我发起了高热,阿娘忙请了大夫来。

这才知道,原来这火疖子只有成熟了,再刺破排脓,才能彻底根治消散,否则周而复始,最是折磨人。

但有的火疖子成熟的过程,格外漫长,对人来说同样是折腾,便需要用药物去催化它成熟。

那位如今这般多疑,既要利用阿逍,又要各种防备试探,于公他是天子,于私他是阿逍的父亲。

在天下人看来,臣子该对天子言听计从,忠贞不二,否则便被视为奸臣逆臣,儿子对老子亦如是,反之则是不孝。

阿逍不能做逆臣,同样,父先不慈,凭什么要他背上不孝的骂名?

可若要阿逍事事顺从,对他来说无疑是钝刀子割肉,好比被未成熟的火疖子反复折磨着。”

她略略倾身靠近了些老御史,“还有那所谓的云贵人,是毒疮,是隐患,更叫人恶心,我厌恶憎恨已久。”

她极少有这样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喜恶,老御史不由抬眸深看了她一眼,恩爱的夫妻有时候情绪是相通的,她这般厌恶云贵人,憎恨皇帝行事,可见逍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