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您说,奴婢是江南人,随父母逃荒来的京城,泅水能解奴婢的思乡情,但其实是奴婢觉得自己脏。
可娘娘很享受奴婢在太监那学来的技巧,所以,奴婢觉得你比奴婢更脏,每次事后,奴婢都要去那池子里,将自己上下搓个透彻。
您看,这人还是不能作恶,您本是曹府的嫡出小姐,当年若不毁了逍王的家,至少也能嫁个不错的夫君,相夫教子,安稳度日。
可结果呢,您这十几年,看似光鲜,高贵,实则……”
她笑着摇了摇头,再没说下去,起身去倒了杯茶递给皇后。
皇后确实渴了,可她现在却不敢喝情姑姑备的水。
情姑姑知她顾虑,将茶水放在床榻边上,平声道,“娘娘防不住的,除非您从此不吃不喝,可您能受得住几天呢?
便是您饿死了,三皇子只需对外说一句,您因滑胎伤心过度而没食欲,谁会怀疑呢?反倒是省了事了。”
是啊,谁会怀疑呢,她滑胎是真,被禁足也是真。
这一切都有眼前人的手笔,她在心里已将情姑姑凌迟了千百遍。
可若任由皇帝关押,她会死,她的两个儿子会死,他们还得带着污名去死,绝不可以。
“阿情,我从没想过要害你女儿,她是为顾逍而死。”皇后眼中恨意渐渐敛去,转为伤心,“而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我不信你对我无一丝真情,若你全然是装的,我不会察觉不到。”
“娘娘,如若有一日,您的孩子也被人砍成肉泥般,您也能为了给她报仇,连自己都欺骗的。”
她冷笑一声,“您喝口水,好生歇着吧,留着力气多活一日是一日,别费力气挑拨离间,逍王于我们母女的恩情不是您这种人能理解的。
他的好,您这种心胸狭隘,心思恶毒之人也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