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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哎哟几声才爬起,狠狠跺了下地面,“疼死我了。”

转而,她又嘟囔道,“幸好摔的是我。”

他的心猛然就一提,若是有身孕的母后摔一跤,那孽障是不是就会自己掉了?

念头一旦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再难熄灭。

他等在暗处,看着皇后坐着软轿急急而来,他忙上前担忧道,“母后,听闻月寒殿出事了。”

在等着皇后前来的时间里,他已经着内侍去问清楚了月寒殿里发生的事情,还猜到了皇后要将谢酒给老四。

母后身为皇后,定当明白镇国公的势力对未来储君的重要性,可母后还是决意将镇国公府的谢酒安排给老四。

甚至今日计划都不曾对他透露半个字。

母后口中的寄予厚望,听着像是笑话,既然母后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的了。

他心中想法愈加坚定,神色担忧地扶着皇后的软轿,“母后,您如今急不得,儿臣护着您。”

他习武虽不上进,但想要绊倒一个不会武功的抬轿太监,是轻而易举的事,轿子摔下的那一刻,他一不做二不休,又绊了个宫女,倒在皇后的小腹上。

如此,事情才终于成了。

但到底是心虚的,他始终垂着头,不敢看众人。

皇帝看着他满手的血迹,和他抖如筛糠的身子,明白过来,皇后的滑胎是三皇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