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康非但没有请回镇国公,自己也没回家,老夫人又催了管家去请,到傍晚时分,镇国公才带着赵淮康和赵青云姗姗回府。
老夫人本憋着一股火要撒在镇国公身上,奈何撑了一日,身体吃不消,在听说镇国公回来了后,就泄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明远侯夫人也顾不得等老夫人醒来,起身便往前院去,见着镇国公就先跪下了,“姑父,求您为我家侯爷做主啊。”
“你先起来说话。”镇国公坐下,先灌了一杯茶。
明远侯的脚是他砍的,他今日在军中,明远侯被人削足的事,也传回了军中,他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但是为他做主……
镇国公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可知是何人做的?亦或者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明远侯夫人摇头,“我家侯爷素来与人为善,何曾得罪过什么人呢。”
“既如此,本国公要如何为他做主?”镇国公沉了脸,“同样都是在家睡觉,若他没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为何对方不砍别人,只砍他呢?
事发后,你可有好好查查,当晚府中进了什么人?”
明远侯夫人一噎,自家男人什么样,做了什么事,她不是十分清楚,但也不是全然不知,可这些是不能对镇国公讲的,她只得道,“侄媳忧心侯爷,还不曾查过,稍后回府便查。”
“好好查查吧,能溜进侯府伤人不被护卫们发现的,想来是有内应。”镇国公提点她,“若真是有天大的仇恨,就不只是削足,而是取命了。”
那晚他可是亲眼看着小厮打扮的宋念茹,在明远侯府管家的带领下,从小门出去的,从两人的相处来看,关系绝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