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在灶房一日,脸上有些倦色,还没开口便被顾逍弯腰抱回了屋里。
两人坐定喝了些茶水后,顾逍问道,“可是辽东王有何不妥?”
她刚刚的神情分明是有事。
谢酒面色凝重点头,“上一世,他与曹家站到了一起,拥护了三皇子登基。”
那便是站在了顾逍的对立面,而从顾逍的态度看,他似乎很认可此人,与他关系匪浅。
“会不会是误传?”顾逍道,“辽东王府世代镇守大夏东面,从不涉足夺嫡和党派之争,辽东王很憎恶曹志诚。”
按时间推算,那个时间谢酒被关在刑部大牢,一切消息来源都是狱卒和其他囚犯。
谢酒不认同,“不可能是误传,辽东王公开支持三皇子,天下皆知,师父当时还叹息,一代枭雄临了瞎了眼,要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若是如此的话,往后我便提防着些,但生意还是可以做的。”顾逍抚了抚谢酒的眉心,“别皱眉,你提醒了我,我心里会有数的。”
“嗯。”谢酒应了声后便陷入沉思。
辽东对面是特力族,这个种族的人力大如牛,野心勃勃,从大夏开国至今,特力族时常对大夏朝发动侵略战争。
最大的一场战事便是十几年前,老辽东王连带膝下五子全部战死,才堪堪保住辽东边境。
辽东军损失惨重,辽东王府更是只剩六公子温明渊一个成年男子。
温明渊是老辽东王的幼子,因着前头五个哥哥个个出息,他便安心当起了风流纨绔,不学无术。
直到父兄战死,他才一夜成长,撑起谢家门庭,成为新一任的辽东王。
虎父无犬子,便是六公子昔日再怎么纨绔不务正业,将门的风骨和强悍是刻在骨子里,透在血液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