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眼尖地发现,武侯家的人也都来了,据说他们家平日除了留下带孩子的,其余全都是出去找工做的,极少有闲功夫看别家的热闹,只因他们家人多,且都胃口大,不努力赚钱是养不活家人的。
他们应该是为了我来的,谢酒心里这样想着,就见武侯夫人对着她做出一个口型,“别怕。”
她们果真是来护着她的。
谢酒弯了眉眼,无声回了她一个“好。”
清楚她和杨家内情的,都当杨家请道士来是为了害她,不清楚他们内情的只当杨家是借着怪力乱神洗白从前的丑事。
也有些真的迷信,相信杨家是真的招了邪,带着猎奇的心看热闹。
杨家请来的道士,头戴青巾,身披绛紫色道袍,白眉白须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
一进杨家院子,他蹙着眉,将杨家打量一番,手指飞快掐算后道,“屋主何在?”
杨老大按规矩去上工了,杨老二在瘫在床上,能做主的就是杨清,她福了福身,“我便是,有何事道长可直言。”
“你非屋主。”那道士两指夹着白须摇头,“这屋内有大凶之物,长久住在此处者,轻者被邪祟迷惑了头脑,做出违背本心之事,重则丢了性命。
贫道观夫人,印堂清明未曾受到一丝邪祟侵扰,夫人定不是久居于此的人。”
“道长所言甚是,这是我侄儿家,我是来此探亲的。”杨清道,“不瞒道长,我侄儿家近些日子确实发生许多事,还请道长援手。”
道士捋着胡须,继续道,“驱邪拿妖乃是贫道分内之事,只是这屋子要不得了,邪祟当初便是在这屋中惨死,怨念颇深,故而时常附在人身上,搅动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