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顾晓晴沉默一下，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有怨气，便也不打断她。

到时的事，到时再说吧。

另外还有那个红名玩家，如果能遇到就解决了，她也懒得特意去寻找。

想着，她站起来活动活动，强制把她收进体内，转身去找顾旌。

任由她在体内叫嚣，“喂喂，你这是干嘛，不就是去见你的心上人嘛，我怎么不能见了……”

从昨天晚上见到半月，顾旌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对。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样，想了想，还是去跟他好好说说吧。

顾晓晴过来的时候，顾旌正在院中坐着，擦拭着一把匕首。

缓慢仔细，又重复。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蹲下身仰头唤他，“顾旌。”

“嗯。”他应一声，停下手中动作，拿出一个板凳放在旁边，然后拉起她让她坐在板凳上。

顾晓晴向他身边挪挪，又挪挪，脑袋靠在他手臂上蹭蹭，“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声音毫无波动，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抬手揽住她。

顾晓晴往他怀里缩了缩，组织下语言，“我以前出过一些事，所以有了半月她们这样的存在诞生。”

“她们与我是相对独立的，但又是我的一部分。我和她们之间有约定，在她们死亡或生命走到尽头之后会回来，而我需要在她们有困难的时候尽力帮助她们。”

顾旌低头看着她，听着她的话，心中情绪越发的翻涌，忍不住打断她，“小小。”

“嗯？”她抬头看他，黝黑的眸中满是他的影子。

看着这双眼睛，他的脑海中又浮现那双灰暗的满是裂纹的眸子，鲜血从眼眶流出，划过满是伤痕的脸颊，落在他的掌心。

他闭了闭眼，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小小，”他低声道，唇瓣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一句，“我只要你好好的。”

在神庙看到半月的那一刻，他神情复杂。见顾晓晴和半月熟稔的模样，他隐隐有些猜测，心疼又有些慌乱。

听到顾晓晴跟他说的这些话，他不但没有安定下来，反而越发的恐慌，仿佛此刻他正抱在怀里的这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如碎片消散。

顾旌紧紧抱住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