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上奋笔疾书地书生模样的人一抬头,手里抓着的毛笔却掉在了书面上,墨汁很快晕开,形成了一大滩污渍。
看着那掉在纸面上的墨迹,白灼灼有些自责,正想着如何补救之时,面前那人将蹭地一下站起来,动作太大,竟同时打翻了案上的砚台。
白灼灼的鼻子轻皱,心想着可不能怪她,面前这人却是个十足的冒失鬼。
可那冒失鬼垂在身侧的手竟轻轻地颤了起来,同时朝着白灼灼不确定地喊道。
白灼灼耸然一惊,她抬起眼,就望见对面书生脸上的五味杂陈,可那眉那眼,不是顾修齐还有谁呢。
他竟未去投胎,竟在冥界成了为鬼差?
白灼灼尴尬地抹了抹脸,便在心中下了孽缘的定义,不着痕迹地避开顾修齐打量的目光,顺势便站在了翁玉宸的身后。
而翁玉宸身上的云淡风轻似乎已经不见了,面上崩的紧紧地,回望着顾修齐,眼底甚是冰冷。
顾修齐见状后便将视线收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心底还是有着怨气的。
这少年表面看起来力气想必也大不到哪去,谁曾想轻轻地一踹,竟令他的屁股疼了足足能有一月,且随着日子的推移,还越来越痛,要不是有……那位的药,想必还要在疼些时日。
如今回想起来,又是憋屈又是愤慨,可在生气却是摆不到脸上的,只因他打不过他。
接受了这个事实后,顾修齐的脸色也没那么狰狞了,他将视线移到了地面,而后缓声道:“二位有何贵干?”
翁玉宸先白灼灼一步道:“在找人,那人名唤宴情,生死簿上可曾有这人的名姓?”
顾修齐眼中便带上了一丝愕然,也忘记回避眼神,径直抬起眼道:“找她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