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她颇有些不舍,“多好的孩子,常来玩啊。”
沈玉书递上阳关剑,顾长州一怔,接过来细细抚摸。
半晌,顾惜棠问:“看完了吗?看完还我。”
顾长州:“……”
“咳……”她似乎也觉出不妥,尴尬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会有自己的剑。”
顾长州笑着递了回去,擦肩而过时,沈玉书低声道:“你应该拥有,真正的阳关剑。”
画中人,画中剑,画里阳关。
沈玉书知道,即便眉眼再相像,眼前的青年也并非他们的孩子。他们并非真实存在,仅仅是画境中生出些许意识的一个投影,永远停留在这几天,永远不停地奔赴向一个既定的结局。顾惜棠腹中的孩子永远也没有机会降生,他们承袭自本体的种种期许和情感,都没有着落。
行出几步,顾长州忽然回首,深深一礼,低声唤了句爹娘。
顾惜棠美目含泪,拉着怔神的丈夫拼命挥手。直到那行人再度踏上来时的土地,不见了身影。
坚硬的青石取代了温软的黄沙,几个小孩惊呼道:“甜水镇!”
“我们回来了!”
退后几步,顾长州仔细观察脚下,撬开一块格外厚重的石板,赫然在其上看到了阳关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