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沈寐细细思索了一遍晏殊郦那些话的真实性。
寝殿内静了一瞬。
最终,沈寐直起身。
“皇后乃后宫之主,岂有同行之理,不过皇后如此坚持,朕便给皇后一番薄面,来日弓州之行,朕独自前往便是。”
说完这话,沈寐头也不回地绕过晏殊郦,往寝殿外走去。
临了踏出殿门之际,沈寐顿了顿。
余光斜斜望过来。
带着肃杀之气。
“卫芜僮,朕警告你,别再动不该有的心思。”
“你跑不掉的。”
话音如锋,一字一句剐在卫芜僮身上。
等到寝殿外高呼,恭送沈寐离去时……
卫芜僮后背已全是冷汗。
混着淤青,与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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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州之行,定在三日后。
行程匆忙,沈寐再无闲暇,一连三日,卫芜僮没见过沈寐。
倒是庆幸。
这种间隙,给了卫芜僮养伤的时间。
上药之人依旧是赵邝。
原本卫芜僮想自己来的,但赵邝说什么都要尽侍奉的职责,不肯假手于人。
如此盯得紧,卫芜僮猜,该是沈寐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