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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芜僮是卫家最小亦是最宠爱的孩子,一朝进宫,卫家上下万分担忧,是以自卫芜僮进宫为妃的半年来,卫和书与沈寐请示过许多次,想进后宫看望卫芜僮。

但都被沈寐拒绝了。

直至今日早朝后,卫和书偶然间听闻卫芜僮在外殿前气急攻心晕倒的消息。

卫和书再也坐不住,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才换来沈寐点头。

“兄长,我……”卫芜僮太久不曾见到亲人,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想问,他甚至想放纵一次,同卫和书说说自己这半年来的委屈。

可最后,众多话语到了嘴边,还是开不了口。

卫芜僮只得摇了摇头,咽下满腔的苦楚,“我没事。”

“宫中太医无数,医术很好,我现下除了头有些晕,已经无大碍了。”

那日在外殿前,许是高热太久,后来的事卫芜僮记不清了。

不过,瞒过卫和书,应当是足够的。

卫和书迎着视线望过来,目光在卫芜僮苍白的面色上顿了顿,欲言又止。

“兄长……是想问我什么吗?”卫芜僮不自在地避开视线。

印象中,卫和书与他的性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自小被宠着,习惯了无拘无束,不管他想要什么,卫家都顺着他。

而卫和书不一样,卫和书是卫家在战场上捡回的孤儿,明面上的卫家长子,被教导得很好,素来温和,以礼待人,鲜少有如今这般犹豫的时候。

也就是面对卫芜僮,卫和书连说辞都要斟酌一番。

“没什么。”卫和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你那日昏倒,是因为朝臣进言吗?”

“进言?”卫芜僮不解,“什么进言?”

“你不知道?”卫和书有些诧异。

卫芜僮愈加疑惑了,还没问出口,就听卫和书淡淡地道:“不知道便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顿了一会,卫和书又道:“对了,你进宫已有半年,为何家书都不与我们写一封?父亲和母亲很挂念你,总问我你的近况,若我今日不进宫,父亲只怕要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