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滕颖之去了厨房,准备给滕凇做早就答应好的甜点,滕凇便也收起手机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
手上的味道越来越淡了,几近消失,甚至连滕颖之身上散发的味道都很浅淡,可能是跟他的情绪有关。这两年中滕凇也摸到了规律,滕颖之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时,身上的酒香就是淡淡的。
滕凇有点烦躁,但还在忍耐范围内,并没有太多不适。
他看着滕颖之把威士忌倒进深盘里,为了转移注意力出声问道:“倒酒做什么?”
“等会泡饼干啊。”滕颖之每一个步骤都很熟练。
没穿过来之前,滕颖之的前十八年被琴棋书画各国语言塞得满满当当,塞得他喘不上气,他是家族对外展示的一件高级装饰品,样样都要精通且完美,中外甜点也不例外。
也就是父亲觉得下厨是佣人的活,油烟也不配污染滕颖之的发丝,才没有要求他精通厨艺。
以前因为要被父亲检验成果,做甜点的时候滕颖心情都是沉重的。因为每一天,每一项都被他不喜欢又必须去做的事情填满。
现在则大大不同,给哥哥做甜点,哥哥开心他就开心。
因为哥哥吃他的嘴软,拿他的手短,以后被贺霁勾走了会想到吃了自己两年的甜点,对他下手会轻点。
“过一遍酒很有风味,你会喜欢的。”滕颖之穿着一件鹅黄的宽松毛衣围着中央岛台忙碌,滕凇看着他,感觉他像个破壳不久晕头转向的小鸭子。
“不用威士忌,用桃酒。”滕凇忽然说,他目光静静地落在滕颖之身上,似乎是在观察。
滕颖之一愣,“果酒度数很低的,可能尝不出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