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晰是个天性乐观的人,所以大多数人觉得开怀的事在她面前都显得比较平常,唯有特别好的事她才回这样控制不住比平日更加外放几分,例如上回清明与一众一年都不一定见上一回的姐姐妹妹们开怀畅饮。
念晰点了点她的鼻尖,“自然是极好的开心事。不止是我,连你也会开心得想不醉不醉。”
“哦?”余姝好奇了起来。
念晰也不卖关子,直接自袖中掏出了两份放妾书。
“千矾坊后的东西成了,”她眉眼弯弯,“你闹了那么一场,估计再过不久就要给王家老爷筹备丧事全城报丧了。”
“夫人的产业从今往后都可以光明正大脱离王家而活,我们也不必要借用王家妾的身份才能在这些产业中行走了。”
“前两日她便已经写了三十二份放妾书,我们不必再顶着别人的名姓活了,”她将余姝的那一封塞进余姝手里,连眼睛都亮起来,“姝宝,我拿了你的那一封,便想着交给你时定当与你浮一大白。”
余姝接过这张薄薄的信纸,上面是属于傅雅仪的劲瘦嚣张的字迹,第一行便是——王家族长王峰天已逝,怜妾室余姝年幼进府,傅氏雅仪特代行王氏族长之则,书此放妾书。
她咬了咬唇,有些恍惚,心底说不出的酸涩。
等再抬头时,撞进了念晰同样含泪的眼。
“喝不喝酒?”念晰不擅长煽情的话,她只拿出吃饭的碗,用舀勺自水缸中舀了酒盛进去,“今日我要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