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小半桌子的姐姐们都微熏,余姝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林人音今夜喝得也不少,她生在西北,酒量向来很好,此刻却也有些上脸,她看向余姝的目光已经转为了欣赏,竖起大拇指道:“姝宝,你真厉害,能喝酒的姑娘都厉害,下回去不危险的地方我一定要带上你,你能给我们的下家上家通通喝趴下。”
余姝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晚宴前还是一副优雅活泼的仕女图,那此刻堪称群魔乱舞,喝醉酒的女人们彻底解放天性,在酒桌上露出本性来。
她找了一整圈,没见着一开始坐在主位的傅雅仪,和林人音念晰说了声后便提起裙摆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念晰还不忘磕磕绊绊嚷道:“姝宝,记得吩咐人将今夜要放的灯拿到观星台去!”
余姝应了声好。
她最终在观星台前寻到了正在点烟的傅雅仪,那柄白玉烟杆被她握在手中,蔓延出一条歪歪斜斜的白雾,背影站得笔直,不知正在透过观星台看向何处。
“夫人。”余姝手中抱着一篮子天灯,哐吃一下放到地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宴厅里那模样,一年一次,”傅雅仪淡声回答道:“我是傻了才会呆在里面听她们鬼哭狼嚎。”
说着,她睨了余姝一眼,点评,“你酒量倒是挺好。”
“我天生酒量极佳,喝不太醉,喝醉也不上脸。”
余姝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从里面拿了个天灯和笔出来。
“一会儿我不能回王宅太晚,里面的姐姐们可能还要喝上一个时辰才能来这边呢,”她在橙黄的灯笼上写下几行字,解释道:“我就先来放完了,正好我能趁机多放几个灯,也没人跟我抢。”
“怎么,从书房里出来之后就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