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同传来的是傅雅仪恶劣的声音,“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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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第二日是被喜婆丫鬟们叫醒的。
她浑身上下都是黏腻的汗,被拉着去浴桶里时还思绪混沌,她只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那么离谱的梦,当然,她把原因归咎在昨日闻的香上,觉得自己神智大概被扰乱,思索着是否要去寻个大夫偷偷看看。
待沐浴完,她才发觉今日前来的喜婆丫鬟似乎换了批人。
其实余姝向来不怎么认人,她做余姑娘时头昂地太高了,带着傲慢与疏离,从来不去看身旁的人,能让她记住的人很少。
后来她想学学那过目不忘的认人本领,也还没来得及学会。
今日能发觉,在于态度。
昨日的喜婆丫鬟,对待她像一件随意把玩的物品,从眼神到行为都令人作呕,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蔑。
今日的喜婆丫鬟规矩老实地多,替她梳妆时,有个小丫鬟还笑着对她说:“余娘子真美。”
只要略微一想便能知晓,这必然是傅雅仪做的安排。
余姝昨夜压下去的梦又闪过脑海,她咬了咬唇,感觉到自己耳尖烧得通红。
再将那些旖旎压下去,靠的是自己那颗感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