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以笑,“看得太认真了吧,都忘了时间。”
竹鱼开玩笑,“有机会当然得多看看,回去可就看不见了。”
荣以领她去了那家听说很好吃的泰餐厅。餐厅的露天区域人不多,恰逢没有下雨的多云天,她们便在那里落座。
风从泰晤士河吹过来。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荣以突然问。
竹鱼沉吟一会儿,说:“非常美。”
“我在这里的每一瞬都感觉非常自由。”
荣以用勺子挖了口冰激淋,好奇地问:“怎么说?”
“我生活的地方叫南城,不知道你听过没有,算是一个小城。从小我呆在那里,总是要在父母的意愿之下做个乖孩子,为自己画上边框,战战兢兢地害怕自己越过边界。”
“去了北城后好像能好点,那里的人忙忙碌碌,但这种冰冷让人自由的多,至少不管你在做什么,有多失败,周围的人都不会在意,也没时间关心你。”
“而在伦敦,因为能在街头看见任何人,包括奇装异服的人,这种氛围就像大海,让人感觉无论什么都可以被包容。”
荣以盯着她,感叹地“哇”了一句。
“个人想法啦。”竹鱼笑。
“那要不要留下来?”荣以建议,“其实交流项目之后就留在伦敦的人不少,可以先找老师推荐去比赛,能拿奖的话画展就没问题了,找工作也很容易……”
竹鱼的视线落在很远的地方,房顶上一只鸽子正晃晃悠悠地飞起,而后落在路人的手臂上。
她摇摇头,笑了,说:“还早。”
荣以眨眨眼,从她的微表情中明白了些什么,说:“有人在等你吗?”
竹鱼轻笑一声,不得不赞叹她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