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鱼回了个“ok”,然后打开相册,把今晚拍的唯一几张照片翻了翻,导进电脑,才沉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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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竹鱼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时,离手机闹钟响起已经过了一小时。
她瞬间清醒,从床上飞奔下来,又连打了三个喷嚏,把骆凝吓了一跳,问:“你怎么还没走?比赛开始半小时了。”
“阿嚏——我吃了感冒药有点困,没想睡过头了——阿嚏!”
竹鱼用一分钟穿好衣服,然后洗了脸带上口罩和帽子,就顶着眩晕的头冲了出去。
原本就有感冒的迹象,昨天又吹了冷风、现在还能不能赶上折春唱歌、好困好饿……这些思绪在脑袋里混杂成一团。
她推开大礼堂侧门。
目之所及都是昏暗,台下满坐着,嘈杂。
右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嗨。”
是蔚子洺。
竹鱼忙问:“到几号了?”
“4号刚刚唱完。”他回答。
竹鱼长舒一口气。
幸好。
她这才放下心搭话:“你买到票了?”
他笑笑,“找了好几个人才收到的。”
他准备的是真的齐全,手里正在调试相机,不时举起来看角度,衣着和发型都极尽精致,和她天差地别。
竹鱼低头看看自己紧裹着的羽绒服、运动裤和棒球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拉低帽檐。
对了,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