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动用蚁穴的力量,想执意救出夫子,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再一次的。
庭筠知道自己不是圣人,无法永远保持理智和清醒,她压抑了太多次,以为自己能将它们消化,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系统和剧情的下限。
她还是茶馆伙计“竹子时,失去了一个叫刘百岁的小老头,她忍了下来;当成为爻国公主“谢筠时,失去了皇后苏时蕴、失去了阮娘,她忍了下来;在数次的暗中交锋中,她近乎失去了与谢商的姐弟情分、险些失去了何鸢江南西、甚至于介嗔痴她内心深处胆怯地逃避这种恐惧,然后忍下了情绪
可最终,再一次的、她又要再一次的失去重要的人。
所以这次,他忍不下去了。
过往所有通通翻涌叠加,积压的情绪倒塌崩泄,让她失控地爆发了。
但也并非坏事,她确实需要一个疏通的豁口,然后再调整好状态去解决不断出现的困难。
庭筠呼出了一口闷气,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瞳动了动,缓慢地站起身来。
没错,冷静些,庭筠,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肯定还有其他迂回点的法子的
得去皇帝那里一趟
她的手将将触上殿门,眼前却乍然一片昏黑,胸腔中骤然一紧,喉间涌上猩丽,不及防地呕出大口鲜血,大袖衣摆上赤色斑驳,浸透了一层层湖绿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