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蕴瞧着那双澄澈的眼,鼻头微微一酸,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么过了些许年岁,他们成了些许大人模样,少年的赤诚一如往昔。苏时蕴及笄时,还是冬末,他骑着马从远处急急而来,分明早已派人抬来了整箱珍宝,却还说有礼物要送给她。
他解开怀中的包袱,将一大束盛开的早樱递到她面前。
他提前了好些日子跑到爻国最南边,最温暖而最早迎来春日的地方,为她折来最先绽放的山樱。
所以,选了来年开春的日子,他们结为了夫妻。
揭下盖头时,他怔怔瞧了她许久,傻笑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嘀咕着说是不是在做梦,好的真叫人觉得不真实。
她固然觉得自己的夫君有些好笑,到还是回抱住他,给予安心:“当然是真的啊,而且往后,都如今天这般好。
她或许不该说这句话的。
命运就是如此爱捉弄人,在你沉醉在快乐中时,猝不及防地,将你推入深渊。
谢闵的母后容妃,被查出涉及前皇后病故一事,又行巫蛊之术将害皇嗣,纵使容妃万般辩解并恳求陛下重新彻查,但陛下却雷厉风行地将其家族近乎连根拔起,并一盏鸩酒赐她下了黄泉。
谢闵被幽禁在贤明殿,他曾凶狠地将和离书扔在她脚下,说他厌烦她了,冲着她喊,让她滚。
他不愿拖累他,她知道。苏时蕴安静地将那份和离书捡起,“那您又为什么流泪呢,殿下。
她将手上的和离书折成了方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