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段安北忽的抬头看他,“那个疤很丑吗?”
陈念南应了声“没”,说:“挺小的,看不清。”
十五分钟的皮试就这么过去,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护士走过来:“裤子脱了。”
陈念南猛地低头看段安北,在对方眼睛里看着了明晃晃的“我就知道”。
“......脱裤子?”陈念南问,“破伤风不是打手臂的么?”
护士挺耐心:“两个都能打,但这伤口太深,都成锥形了,打臀部更快能见效。”
眼见着段安北就要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搭上裤腰,陈念南皱眉:“我出去等。”
“......你躲什么?”段安北疑惑,“这是......”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护士还在旁边听着,但两人都明白,人想说“这是你的身体”。
陈念南没应这话,挺执拗:“我出去等。”
再怎么是他的身体,段安北要当着他的面脱裤子这事儿的冲击力都太大,陈念南不敢看。
他背靠在诊室的外墙上,外边儿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疼,他干脆低下眼,继续看着段安北的手相。
这是顶顶好的命,长寿、健康、智慧,都集在这儿了,好的人生无非就这样,而他还多了个最好的爱情。
专情、长情,能一段走到头,白头偕老恩爱非常的感情。
陈念南伸出另只手缓缓抚摸着段安北的感情线,他挺相信自己看手相的本领的,他自己就是自己的第一位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