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可惜,自己还是有一点扮得不像。
如果换作是谢谋,今天会做得更加干脆决绝,即便谢问京在场也拦不住。
屋子里静悄悄的,半晌没个动静,沈纾星觉得奇怪,掀起眼皮看了看。
岁雪还站在原地,不太开心地盯着他,见他睁眼,忍了一天的委屈和抱怨脱口而出:“睡地上也得有被子才行,夜里这么冷,我若是着了凉,至少又得喝一个月的药,那么又苦又臭的东西,我是不愿的。”
沈纾星似笑非笑道:“你这么能说,就不能自己叫侍女给你拿被子?”
岁雪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闷声说:“你这儿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和谁说?我连你都不认识。真是奇怪,明明是你要娶我的,现在却又嫌我碍眼,骗我来了焕州还遇到刺客。那刺客还说是你派他来杀我的,我都没信,你是我的夫君,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可你竟然连一条被子都舍不得给我。”
沈纾星没想到自己因为一条被子得到了声泪俱下的控诉,他听得烦闷,捏了捏眉心,叫人拿了几条被子送进屋里。
待侍女走后,岁雪飞快地铺好地铺钻进被子里,面无表情地擦去眼泪,开始计划着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时初的崇天术名为牵丝,可以让一个人像提线木偶一般受另外一个人控制,任何挣扎反抗的念头都会被牵丝的力量轻易抹杀。
谢谋就是那只木偶,线要被牵在谢问京的手中。
让一个连灵力都难以凝聚的人成功使用牵丝的力量,本就难于登天,更何况还要用在谢谋这种人身上。
岁雪想到了那支冰冷尖利的金簪。
谢谋如果察觉到她的别有用心,它的确会扎穿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