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愿望也很简单,不要再做别人的踏脚石,能够凭自己心意的过完一生。

扶着墙角站起身,沈知甩了甩手里少的可怜的包袱。

他来的时间节点是原身下乡的当天,也是他刚刚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下午就是下乡的时间。

一阵眩晕袭来,沈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往怀里的内口袋摸了摸,里面有沈家分家、断亲,分给他的三十块钱,没有任何的票,加上手上的包袱,算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要知道,沈家是双职工家庭,分家时家里就只有一百不到的存款,他是不信的,但这已经是原身能给自己争取到的最多了。

用三十元,在没有票的前提下想要活得自在些,对于沈知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毕竟他来这个时代之前还在物资十分富足的现代,且是个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既来之,则安之。

原身都能在这个时代走出一条路,难道他连苟活都做不到么。沈知就只能先这么安慰自己了。

“医生,有退烧药么”

沈知靠着不熟的记忆摸索着到来这家小小的卫生所,就为了买点药,再不吃药,他感觉自己都要烧傻了。

“您好,同志,退烧药有票一毛二,没票二毛,要几颗。”卫生站的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拿过了一个药罐子往外倒药。

沈知那脸色,医生一看就知道是发烧了,所以也没有问更多的,便痛快的开了药。

沈知看了一眼医生手里的罐子,这年头看病几乎不花钱,但是买药还是需要一点的。

考虑到下乡之后看病可能会比较困难,他问医生要了十份,花了两块。

正常来说他手里的三十块,对原身来说算是一份巨款了,临时工两个月的工资,但是现在花起来真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