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她什么意思?”我悄悄问他。

赵运卿佯装高深道:“我们八字不合。”

在他说话时我分明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落寞与寂寥。

“无妨,我们可以义结金兰。”我安慰他。

他却信以为真,半分自矜半分决然道:“既然你想与本王结义,那本王便勉为其难答应你,往后我们兄友弟恭。”

“……”我总觉得他的目的也并不纯良。

挖的坑竟让自己跳了进去。

天色太晚,萨满问完便自顾睡下,我和赵运卿被安排在一处休息。

萨满的院落不大,还是黄土夯实的土房子,挡风却挡不住冷。

夜里我被冻得厉害,双脚冰凉,赵运卿发现后却扒拉着我的脚到他的脚上暖着。

“体虚还跟着来。”他瞧着我讽刺道。

我有些不自在,缩着身子往后撤,却被他一把又拉了回去,“老实待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总是一会儿“本王”,一会儿“我”。

有时带着上位者的傲慢,有时带着江湖人的侠气与匪气。

窗外风雪未停,听着呼啸的声音我们沉沉睡去。

后来几日萨满都在准备东西,她瞧了良月一眼便看了看我和赵运卿,目光在我们三个之间逡巡片刻,嘴角挂起一副神秘的微笑。

但任由赵运卿怎么刨根问底,她都始终不回答。

等到连着几日的风雪完全停下,天色渐好,乌尔呼萨满才着人在院中搭上祭台,为良月招魂。

招魂,招魂,召回良月走失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