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郎蹙着眉头瞧我,我懵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竟然没死,我庆幸无比。
药郎孤独惯了,自从我在药庐,他便总是回来得早些,生怕我跑了。
我心内无奈,为报救命之恩,承当他会陪他到下一个人来。
但谁知这药庐根本无人到访。
也好,我活了两辈子,从未像如今这般在田野中轻松,我上一辈子总想去种地,这辈子反倒实现了。
药郎总叫我姐姐,他确实还小——比着活了两辈子的我来说。
阿生单纯,身子骨弱一些,平日里连顿肉都吃不到,做的饭清汤寡水。
我自然不爱吃,可一想到他被嫌弃时那副不愿意的表情,我还是默默去山上打猎,捆了只野猪拖回来。
虽然受了伤,可淡出鸟来的嘴终于被好好伺候了一顿。
他喝醉了,嘴里开始说起胡话。
果然,我就知道我的伤根本救无可救,可他却能起死回生,虽然我失去了所有功力。
他对我说阴阳调和,我属阴,他属阳,顺天而为便可恢复一二。
我哄骗着他,完成了两人的第一次,当然,他在下。
阿生太温柔也太单纯,我生不起任何别的旖旎心思。
都怪我自私,他竟想对我负责,我想了想也未尝不可,毕竟阿生太好了,比我两辈子见过的任何人都好。
好过任何男人,女人。
成婚时,我也有些醉了,我单身了两辈子,不知道怎么做妻,便是趁着醉酒欺负阿生,要他做妻,我做夫。
他果真不愿意,我便不再同他争辩,趴在桌上装死。
谁知他竟为我送了昂贵的珠钗,这几乎花掉了他一年的积蓄。
我瞬间清醒了,知道他是认真的,这份信任也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