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路连忙捂住林朗的嘴,“小祖宗,你可小心点,我倒是没事,以后不能对外人说这些。”
“阿丑不是外人,你没听见吗?他是花灵,那个陪我阿父自焚的同门师兄弟。”
“好罢,既然你愿意相信他。那我进去了,别难过。”
常路又跑进了水牢。
我拉着林朗的手回药庐,一路上她的情绪十分低迷。
“朗儿,要不然你就叫我叔伯?毕竟我是你阿父的同门。”
“我不要,我宁愿你只当阿丑,否则看到你就想到我阿父。”
“你阿娘是阁主吗?”
“……不是,阁主从不让我喊她阿娘,也不让我喊阿父,只让我给阿父喊先生,她说阿父听见我喊他就会心疼,会偷偷哭。”
我听得很绕,什么阿父阿娘的,只感觉出来阁主好似与林生有些奇怪关系。
可阁主如今已与永王定亲。
我不忍心在林朗面前强调此事,沉默地陪她坐在院门的门槛上盯着远山。
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却反而感觉些许沉重。
花灵,这个名字确实熟悉,丁宁我也有些熟悉。
印象中我好似与丁宁一起跳水,捕鱼。
可这些画面一闪而过,难免又引起一阵头疼,我叹了口气,“朗儿,你阿父成亲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吧。”
我知道她是被林生半路抱回家的,不知道也正常。
然而我娶过妻,我梦里的那个身影曾与我夫妻对拜,曾与我同床共枕。
可我就是看不清那副面容,一旦试图看清,心脏便窒息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