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听着,总觉得姐姐话里话外夹带私货。
而这私货让我消了一大半的气。
“姐姐,她毕竟叫我阿父,我心疼。”
“那就不许心疼。”
如此口吻将我震在原地,我头一次见到良月如此霸道。
似乎是觉得怪异,她转了神情,看向我,“她还没受伤你就这么心疼,以后怎么活。”
“也是,你受了伤我尚且无法释怀。”
这次轮到她沉默了,但没过多久她便转了话题,“我给你找了先生,以后他来出药方。”
她将那位先生安排在阁中,每日同徒儿们一样来药庐做事。
只是今晚,我看着姐姐略显疲惫的神色,“留下吗?”
她沉吟着,看到我前襟被糖葫芦踹脏的衣服,冷道:“小狼崽子踹得太重。”
我拍打几下,忍不住疼得咳嗽。
确实踹得有些重。
“我知她有练武天赋……瞧给你踹的。”姐姐已经掠开我的前襟看了两眼,“没个三五日好不了。”
“无妨。”我道。
她的眉眼始终压着,从回来后就没舒展过。
我给她打了水,待她洗完,我已困得躺在床上魂游天地。
在我房间对面还有个房间,我以为她会去那里,但在睡梦中却有一丝冰凉袭入被窝。
我猛然清醒,而她已经睡在了外侧将蜡烛吹灭。
“怎么还没睡?”她的嗓音很沉。
我往里侧退了退,给她让位置,边含糊着道:“睡下了,我以为你要去那个房里。”
她顿了下,突然道:“我躺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