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书生扯了扯那人的袖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兄台莫怪,在下同窗今日心情不佳,言行无忌了些,还请莫怪。方才本也是我们心中难受忘了看路,拦住了兄台去路,这厢向兄台赔罪了。”

先头那书生一甩袖子,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本就他们骂人在先,还要赔罪……”

郭能眼中闪过戾气,当没听见一般,面上温和地笑着道:“无妨,是鄙人家奴鲁莽了。”

两厢谈妥,双方有礼的道一声别,书生让路到一边,马车重新走起来。

郭能放下帘子,笑容消失殆尽,只剩满脸阴沉。

若是在别处,他又怎会受这几个书生的窝囊气,实在憋屈!

面上的阴沉,吓得刚缓过来的小厮大气也不敢出,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马车窗外书生的谈话还在传来。

郭能满心戾气,眼神凶狠地好似要杀人。

他用一手指轻轻撩开车窗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睛,如毒蛇一般盯住骂他狗主子那个书生。

那书生不知被毒蛇盯上,还在满心郁闷与身边的人说这话。

那书生道:“……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那般毫无动静,只怕……唉,这考题命‘公’,可我却觉得不公,田矬子那几人现下是猖狂了,当谁不知他们帮着太原府闹事那帮泼子,偏要来气我,真是小人得志!”

书生越说越气,心里难受得紧,无处发泄,狠狠踹了一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