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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舟淡淡地嗯了声,记下了那个叫高礼的画师,敛了敛眸,长睫低垂。

那帮画师为了来看看世子爷身侧的女子是何许人也,脚程倒是快,没一会就追上了他们。

一看到是楚引歌,皆是面面相觑。

且那般流光溢彩的装扮,明艳地令人大气不敢出,他们当下已隐隐约约有了判断。

立冬不知从何处窜出,手捧着鲜妍的婚礼请帖,一一塞在他们手中。

打开笺帖,那上书墨笔“新娘楚引歌”令众人面色一惨,慌忙跪地,“拜见世子爷,拜见世子夫人。”

白川舟一身玄青袍衫,双手负背,微微偏身,含笑看向楚引歌:“他们之前对夫人如此不敬,夫人想如何处置?”

可楚引歌却盯着他看了许久,眉目如画,唇鼻似琢,他的眸色依然如不谙世事的少年那般清澈,可她才发觉,他恐怕没自己想象中那般单纯。

在画师们的话音刚落时,就能抓住“情笺”二字

一个未曾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将身后五十余尺开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细节其实也有迹可循。

那天她和阿妍在树下言谈半日后,一上马车就见他的面色不佳,还问到她和楚翎的关系。

他分明就将她们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可眼下,她看着他的眉目,说不出话来。

因刚刚的对话中,他一说到情笺,她就否认解释,若她质问他,那同时也出卖了自己会习武一事。

而且这实在不是个盘根问底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