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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第一回在揽月楼拔剑相待时,她说要去烧了靖海侯府,他很有兴味说回帮她添把火。

她那时以为他是戏谑,但现下想来恐怕是有几分认真。

他应当恨极了自己的父亲,毕竟他尊称那个人为先生。

楚引歌缓缓问道:“爷曾说会古琴,也是先生所教的么?”

她想将他从悲伤中拉离。

白川舟点了点头,望向她:“是,先生擅抚琴,精字画,懂古今,好像没有什么是不会的。”

楚引歌撇了撇嘴:“ 难怪爷说我什么都不会,原是见过了这样的高人,自然是将旁人不放在眼里了。”

白川舟一把将她拉过,坐于自己的腿上,在她腰间的力道加重,差点就将那句“你同你爹吃什么醋”脱口而出。

唇舌一转,语气懒懒:“我说了那么一大堆,怎么不闻你听见,反倒说我是媒人?”

他的面色闲散了下来,又恢复成了那个傲世轻物的世子爷。

楚引歌坐着心里直打怵,挪了挪自己的臀。

“楚引歌,你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不能轻易动么?”

她愣了一下,莫名想到阿妍昨晚跟她灌输的那些秽言秽语,娇靥瞬时面如霞飞。

楚引歌喉间发涩,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怕你腿疼”

白川舟低笑了声:“我哪有这么娇弱。”

楚引歌未语,但心里却轻哼,他怎么没有?后腰伤口稍稍一崩就要抹药,方才从府门口走至这,明明可以倚着墙回来,还非得搭着她的胳膊,说自己腿疼就得人扶着才好受些。

雨天不喜溅水,喝茶前得亲自洗盏,早晚都得换一套袍衫,比姑娘家都麻烦,简直比庭院中的娇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我刚刚说得那些喜话,”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回神,“只哄过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