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天毁了。
没了,全都没了。
林瑾逸握紧了她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院子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花草都欣欣向荣,似乎是有人打理。
院子里的花落了,白色的花瓣落了满地,与金黄色的落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看这院子,欣欣向荣,并且充满生机和希望,谁能想到之前这里发生过这样的惨案。
安筠推开自己曾经的住的房门,里面一尘不染,所有东西还都是她走的时候那个布局,梳妆台的一个木制盒子里满满当当塞满了簪子和珠花。
桌上还放着她平日里爱戴的那只翡翠玉镯。
那是小时候,额娘给她的。
她手腕细,戴不住那玉镯,可又偏偏喜欢的紧,额娘没办法,只好用粉色和蓝色的丝线编了个手环戴在她手上,可以固定住那玉镯。
屋里放着许多精致的小玩意。
安筠松开林瑾逸的手,将桌上的玉镯戴在手上。
每次爹爹打胜仗回来,总要给她带回来很多小玩意和好看的簪子珠花。
人们都害怕尊敬爹爹,但是在她面前,他只是个对自己女儿宠爱,带着小心翼翼的父亲。
小时候爹爹每次回来,总要抱住她举的高高的。
想亲近又怕自己的胡茬弄伤了她白嫩的小脸。
小小的安筠主动贴近他,抱住他的脸,轻轻亲在他脸上。
平日里严肃的威武大将军开心的像个孩子,抱着她转圈圈。
额娘在后面说他没有出息,他一点都不介意。
吃饭的时候,人家问:“令爱今年几岁了?”
他爽朗的大笑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女儿亲我了。”
本以为她会哭,看着平静的安筠,林瑾逸只觉心中更慌乱。
小姑娘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又推门走了出去,将每个房间走了一遍,最终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