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几次,学生死亡,他都默默地镇压了下去,处理得很好很程式化。
按理来说,他的处理方式很妥帖,家长不会来学校闹事,学校的课程也得以正常地进行下去。
但是……
但是……
作为一个老师,作为这片花园的园丁,是否对那些花朵太过无情了呢?
他会是吗?他应该是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母亲去世得很早,父亲作为学校的院长,工作很忙,和她的沟通交流也很少。
但他到底是承担了一家之长,将她好好地抚养长大了。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书房,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他在她的眼里向来都是那样的光明磊落、温和从容、聪明睿智。
——怎么会是他呢?
她继续自言自语地复述着父亲的优点,力图用辩论赛的形式将那些疑问全都镇压。
陆怡晴从头到尾都在淡定地听着,她喝完了一杯,又起身去接另一杯水。
然后抽空给她的房东打了个电话。
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但她打赌他应该不会睡着。
“什么事?”
他语调清冷冷地穿了过来,与此同时,院长女儿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她开了免提。
陆怡晴问:“你在考哪一门的小语种?”
对面沉默了一下。